沒意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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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意思
牧驍還算守時，說好的七點，一分不差。
不過紀揚看著牧驍開車的路徑，倒不像是去開生日派對的地方，“你這是……去哪過？”
“先保持神秘。”牧驍故意賣弄關子，臉上的笑容從未斷過。
車子駛離了市中心，最後停在了一個熙熙攘攘的老城區，和市區的繁華相比，顯得十分破舊。
紀揚楞了下，但也還是跟隨著牧驍的腳步下了車。
兩人穿過人來人往的擁擠街道，來到了一條明亮的小巷，越往裏走，巷子越寬。腳步穩定下來後，眼前的景象略顯驚艷，小巷兩旁是各種商販攤，還有熙熙攘攘的行人，吵吵鬧鬧，熱鬧非凡，是紀揚很久未見到的人間煙火氣。
“老板，來兩份串。”牧驍在面前的一個小攤停了下來，隨之便是突然買起了東西來，隨後又反過身來，朝著紀揚道，“我和你說，這個啊，巨好吃，來這不吃一次，簡直就是虛往此行。”
紀揚眉頭微蹙，“……呃，你不是過生日嗎？”
“對啊。”牧驍頓了頓，隨後才開始解釋道，“我過生日啊，主打一個舒服自在，不喜歡開那些面面俱到的生日趴。”
紀揚點了點頭，但還是遲疑，總體還是簡單了些。
牧驍輕笑，隨後把臉向紀揚湊近了些，“以前我也不愛過生日，總覺得無聊，不過嘛，今年，有紀總賞臉，一點也不無聊了。”
紀揚扯出了一個尷尬禮貌的微笑，眼神撇過了一邊。
牧驍接過了剛好的串遞到紀揚手上，“相信我，你一定會愛上這個味道。”
紀揚遲疑，卻也還是淺嘗了一口，“確實，還不錯。”
“是吧，走，我們再去那邊看看。”
說罷，牧驍帶著紀揚把整個小巷都逛了一遍，也都吃了一遍，紀揚一開始的不自在也都在慢慢減淡，這樣的環境，還挺讓他放松的。
終於走累了，兩人在一顆樹下坐了下來，喝著剛剛買的飲品，都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一會兒。
紀揚擡頭望著天空中閃爍的星星，突然夢回了自己還在上學的時期，那會兒的他，也和現在這樣，喜歡到處玩，有時候走一天都不覺得累，和自己的三兩好友一起，畢業之後，身邊常往來的朋友，變得越來越少了，多的只是酒肉之交。
至於他最好的朋友，沈舟，家裏的生意大部分都在國外，前不久舉家移民了，他是家裏的寵兒，三個哥哥一個姐姐，看他看得很緊，也不允許他自己待在國內，估計，以後也不怎麽會回來了。
“你知道我為什麽會來這裏嗎？”
牧驍的聲音拉回了紀揚飄去遠方的思緒，紀揚回過神來，“嗯？”
“這裏其實是我小時候生活的地方，不過，我已經有很多年都沒回來了。”牧驍頓了頓，指著前方的老舊樓，“你看前面那塊，六樓，就是我以前的家。”
紀揚跟隨著牧驍的視線看去，不過，這棟樓，看起來，幾乎已經沒人住了，有些窗戶都已經壞掉，幾乎沒什麽生活的痕跡。
紀揚其實一點也不了解牧驍，他只知道他是那家新銳科技公司的CEO，其他的，什麽都沒聽說過，如今看起來，牧驍並不是和他一樣的富二代，不過他也沒覺得驚訝，只是點了點頭，隨後道，“聽起來，你的人生還是勵志片？”
牧驍輕笑，“還行，也不算。只是自己花了點時間，做自己喜歡的事，沒成想做成了今天這番，有點幸運。”
“還挺自謙。”
“那可不，做人不能太驕傲，低調點總是好。”牧驍語氣裏有些俏皮，看起來並不像他說的低調，反而一臉洋洋得意，“不過紀總非要誇讚我的話，那我還是不低調好了，不然就顯得矯情了。”
“呵，你倒是會說話。”紀揚冷笑，將頭偏過了一邊。
“我這人嘴其實挺笨的，不過呢，面對你，竟然不自覺地就好很多了。”牧驍不停地打著紀揚的趣，他什麽想法，在臉上昭然若揭，不過，他也能感受到紀揚的退避。
紀揚雖然從一開始也知道牧驍對他的用意，但牧驍起初沒有表現得這麽明顯，現在這般，他倒是又開始不自在，隨後便起身，“時間不早了，是時候回去了。”
說話間，紀揚身後急速駛過一輛自行車，牧驍眼疾手快，起身用力地將他拉回來了些，紀揚沒反應過來，瞬時便被牧驍拉近了身子，兩人的鼻尖還差一厘便要觸碰到。
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紀揚身後傳來別人的道歉聲，他趕忙地往後退了退，轉身來道，“沒事。”刻意地把剛剛他和牧驍兩人貼臉的呼吸翻了個篇。
紀揚走在牧驍身前，和剛剛進來時的距離比顯得刻意了些，他的確是故意的。
剛出到巷口，便有一輛車停在了紀揚面前，車內助理搖下車窗，從裏面遞出了個盒子，紀揚接過後便遞到了牧驍面前，“這是送你的禮物，生日快樂，我還有事，就不用你送我了。”
“謝謝。”牧驍接過禮物，但表情看起來並沒有一開始的愉悅了，在紀揚開門上車前，他還是將他拉住了，“紀總，你覺得，我怎麽樣？”
紀揚開門的動作頓了下來，隨後又合上了車門，帶著刻意地笑意，“挺好的。”
“當你男朋友，合適嗎？”
車內助理搖上車窗，將車開遠了些。
紀揚沒想到牧驍比他想的還要直接，他淡淡地開口，“不好意思，目前我沒心思去談感情。”
“那紀總什麽時候能有心思，我挺閑的，也有耐心等。”牧驍看起來沒有半分退怯，他的確喜歡紀揚，自從他看到了紀揚堅強表面下的脆弱，便對他生了心思。
這一年來，他約了無數次紀揚，但基本除了公事，紀揚從來沒應過他，如今好不容易抓住機會，自是不能浪費。
紀揚無奈地搖了搖頭，“算了吧，挺沒意思。”
“是真的覺得沒意思，還是紀總你，還放不下以前？”牧驍問的很認真，他親眼目睹了兩人的分開場景，能感受到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，定是不淺，但是，兩人既然已經分開，放下也就是時間問題，這麽想來，確實值得一等。
紀揚被他的問題揪住了神經，他想否認，可話到嘴邊，卻遲遲開不了口。
“我這人沒什麽優點，但卻是有耐心，若是紀總有一天放下了，那就考慮考慮我唄。”牧驍眼神裏盡是期待。
紀揚征了征，沒有回答，隨即轉身就走，在上了車關上車門的那一刻，他的情緒似乎又要開始崩壞。
下一秒，牧驍的信息發來。
[紀總，後天在瑞士有個國際交流會，我能邀請你和我一起參加嗎？]
紀揚看著信息上瑞士這兩個字，心臟不由得震顫了下，他扶著額，朝著開車的助理問道，“後天什麽行程。”
“後天是陳氏的晚宴。”
“推了吧。”
“啊？”助理疑惑，“陳氏當時和您再三確認過是否會出席，都是應了的，現在突然反悔，可能會有些得罪。”
“你這麽會做人，我這個位置要不給你來坐。”
紀揚厲聲，助理透過後視鏡看到紀揚那陰鷙冰冷的眼神，可被嚇得夠嗆，馬上封住了嘴。
……
紀揚早早地就準備好了東西，但不知為何，等著出發去瑞士的時間，略顯漫長。
但出發後在飛機上的時間，似乎過的特別快，時間越往後，紀揚的的心似乎震顫得更厲害，在飛機接觸地面的那一刻，這股震顫更為劇烈。
他們兩人幾乎是最晚到達交流會地點的，來參會的人幾乎全都落座完畢。
他們的位置很靠前，在往前走的過程中，紀揚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了前方所有的背影上，可是，直到走到了位子上坐下，他也沒看見自己腦中的那個背影。
整個交流會過程，他幾乎沒有聽進去任何一個字，視線飄忽著，精神也沒能聚焦。他究竟來這裏是幹什麽的，他沒法否認，他是在確認，陸安羽是不是真的不會出現在這個圈子了。
這場交流會的價值，在國內外都是業內擠破頭皮都想來的，如果他連這個都沒來，估計，是真的了吧。
但這是為什麽，紀揚不明白。
“怎麽了，不舒服嗎？”牧驍關切地問道。
紀揚搖了搖頭，“沒事，晃了下神而已。”
牧驍能看出來紀揚的心不在焉，但他也沒能想到原因，不過紀揚不願說，他也不會去過多探聽。
交流會三個小時後結束，剛一散場，紀揚便毫無留戀地起身，在人群往外出走的瞬間，他似乎看到了那個腦海中的人影，但一眨眼，便消失不見。
不知為何，紀揚瞬間就從人群中擠出了一條路，視線不自覺地往人群中尋找著，但直到他出了門，看著人三三兩兩地走完，也沒搜尋到那張臉。
牧驍茫然的跟在他身後，“看到熟人了嗎？”
紀揚回過神來，擠出了一個僵硬地微笑，“興許是我眼花了。”
“找不到那便不找了，帶你去我的場子玩玩？”牧驍看起來一臉從容，還挑了挑眉。
“還是算了吧，我有些累了。”紀揚實在是提不起興趣，他頓了頓，又道，“你在這，還有朋友？”
“紀總看來是一點我的事都沒去關註過啊，還真是有些讓人心寒，看來我也沒別人形容的那麽出名。”牧驍捂著心臟，擺出了一副心痛的模樣。
“呃……”
“小時候我便和家裏人來這裏定居了，我是前幾年才回的國，把事業定位在國內。”
紀揚的確有些沒有想到，也難怪他聽牧驍說話的口音總有些偏西方，不過他一直也沒興趣去了解，所以更不會去關註。
“既然已經在這裏生活了，怎麽想著回國發展。畢竟，家人都在這。”紀揚淡淡地問道，現在的他，如果能重來一次，他只想和家人永遠待在一處。
“沒什麽特別的原因，只是我比較喜歡國內的環境，就算在這生活了二十幾年，也還是懷念。”
“挺好的。”紀揚垂眸，他家人還在，想法自然不會和他一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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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子駛離了市中心，最後停在了一個熙熙攘攘的老城區，和市區的繁華相比，顯得十分破舊。
紀揚楞了下，但也還是跟隨著牧驍的腳步下了車。
兩人穿過人來人往的擁擠街道，來到了一條明亮的小巷，越往裏走，巷子越寬。腳步穩定下來後，眼前的景象略顯驚艷，小巷兩旁是各種商販攤，還有熙熙攘攘的行人，吵吵鬧鬧，熱鬧非凡，是紀揚很久未見到的人間煙火氣。
“老板，來兩份串。”牧驍在面前的一個小攤停了下來，隨之便是突然買起了東西來，隨後又反過身來，朝著紀揚道，“我和你說，這個啊，巨好吃，來這不吃一次，簡直就是虛往此行。”
紀揚眉頭微蹙，“……呃，你不是過生日嗎？”
“對啊。”牧驍頓了頓，隨後才開始解釋道，“我過生日啊，主打一個舒服自在，不喜歡開那些面面俱到的生日趴。”
紀揚點了點頭，但還是遲疑，總體還是簡單了些。
牧驍輕笑，隨後把臉向紀揚湊近了些，“以前我也不愛過生日，總覺得無聊，不過嘛，今年，有紀總賞臉，一點也不無聊了。”
紀揚扯出了一個尷尬禮貌的微笑，眼神撇過了一邊。
牧驍接過了剛好的串遞到紀揚手上，“相信我，你一定會愛上這個味道。”
紀揚遲疑，卻也還是淺嘗了一口，“確實，還不錯。”
“是吧，走，我們再去那邊看看。”
說罷，牧驍帶著紀揚把整個小巷都逛了一遍，也都吃了一遍，紀揚一開始的不自在也都在慢慢減淡，這樣的環境，還挺讓他放松的。
終於走累了，兩人在一顆樹下坐了下來，喝著剛剛買的飲品，都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一會兒。
紀揚擡頭望著天空中閃爍的星星，突然夢回了自己還在上學的時期，那會兒的他，也和現在這樣，喜歡到處玩，有時候走一天都不覺得累，和自己的三兩好友一起，畢業之後，身邊常往來的朋友，變得越來越少了，多的只是酒肉之交。
至於他最好的朋友，沈舟，家裏的生意大部分都在國外，前不久舉家移民了，他是家裏的寵兒，三個哥哥一個姐姐，看他看得很緊，也不允許他自己待在國內，估計，以後也不怎麽會回來了。
“你知道我為什麽會來這裏嗎？”
牧驍的聲音拉回了紀揚飄去遠方的思緒，紀揚回過神來，“嗯？”
“這裏其實是我小時候生活的地方，不過，我已經有很多年都沒回來了。”牧驍頓了頓，指著前方的老舊樓，“你看前面那塊，六樓，就是我以前的家。”
紀揚跟隨著牧驍的視線看去，不過，這棟樓，看起來，幾乎已經沒人住了，有些窗戶都已經壞掉，幾乎沒什麽生活的痕跡。
紀揚其實一點也不了解牧驍，他只知道他是那家新銳科技公司的CEO，其他的，什麽都沒聽說過，如今看起來，牧驍並不是和他一樣的富二代，不過他也沒覺得驚訝，只是點了點頭，隨後道，“聽起來，你的人生還是勵志片？”
牧驍輕笑，“還行，也不算。只是自己花了點時間，做自己喜歡的事，沒成想做成了今天這番，有點幸運。”
“還挺自謙。”
“那可不，做人不能太驕傲，低調點總是好。”牧驍語氣裏有些俏皮，看起來並不像他說的低調，反而一臉洋洋得意，“不過紀總非要誇讚我的話，那我還是不低調好了，不然就顯得矯情了。”
“呵，你倒是會說話。”紀揚冷笑，將頭偏過了一邊。
“我這人嘴其實挺笨的，不過呢，面對你，竟然不自覺地就好很多了。”牧驍不停地打著紀揚的趣，他什麽想法，在臉上昭然若揭，不過，他也能感受到紀揚的退避。
紀揚雖然從一開始也知道牧驍對他的用意，但牧驍起初沒有表現得這麽明顯，現在這般，他倒是又開始不自在，隨後便起身，“時間不早了，是時候回去了。”
說話間，紀揚身後急速駛過一輛自行車，牧驍眼疾手快，起身用力地將他拉回來了些，紀揚沒反應過來，瞬時便被牧驍拉近了身子，兩人的鼻尖還差一厘便要觸碰到。
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紀揚身後傳來別人的道歉聲，他趕忙地往後退了退，轉身來道，“沒事。”刻意地把剛剛他和牧驍兩人貼臉的呼吸翻了個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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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出到巷口，便有一輛車停在了紀揚面前，車內助理搖下車窗，從裏面遞出了個盒子，紀揚接過後便遞到了牧驍面前，“這是送你的禮物，生日快樂，我還有事，就不用你送我了。”
“謝謝。”牧驍接過禮物，但表情看起來並沒有一開始的愉悅了，在紀揚開門上車前，他還是將他拉住了，“紀總，你覺得，我怎麽樣？”
紀揚開門的動作頓了下來，隨後又合上了車門，帶著刻意地笑意，“挺好的。”
“當你男朋友，合適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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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揚沒想到牧驍比他想的還要直接，他淡淡地開口，“不好意思，目前我沒心思去談感情。”
“那紀總什麽時候能有心思，我挺閑的，也有耐心等。”牧驍看起來沒有半分退怯，他的確喜歡紀揚，自從他看到了紀揚堅強表面下的脆弱，便對他生了心思。
這一年來，他約了無數次紀揚，但基本除了公事，紀揚從來沒應過他，如今好不容易抓住機會，自是不能浪費。
紀揚無奈地搖了搖頭，“算了吧，挺沒意思。”
“是真的覺得沒意思，還是紀總你，還放不下以前？”牧驍問的很認真，他親眼目睹了兩人的分開場景，能感受到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，定是不淺，但是，兩人既然已經分開，放下也就是時間問題，這麽想來，確實值得一等。
紀揚被他的問題揪住了神經，他想否認，可話到嘴邊，卻遲遲開不了口。
“我這人沒什麽優點，但卻是有耐心，若是紀總有一天放下了，那就考慮考慮我唄。”牧驍眼神裏盡是期待。
紀揚征了征，沒有回答，隨即轉身就走，在上了車關上車門的那一刻，他的情緒似乎又要開始崩壞。
下一秒，牧驍的信息發來。
[紀總，後天在瑞士有個國際交流會，我能邀請你和我一起參加嗎？]
紀揚看著信息上瑞士這兩個字，心臟不由得震顫了下，他扶著額，朝著開車的助理問道，“後天什麽行程。”
“後天是陳氏的晚宴。”
“推了吧。”
“啊？”助理疑惑，“陳氏當時和您再三確認過是否會出席，都是應了的，現在突然反悔，可能會有些得罪。”
“你這麽會做人，我這個位置要不給你來坐。”
紀揚厲聲，助理透過後視鏡看到紀揚那陰鷙冰冷的眼神，可被嚇得夠嗆，馬上封住了嘴。
……
紀揚早早地就準備好了東西，但不知為何，等著出發去瑞士的時間，略顯漫長。
但出發後在飛機上的時間，似乎過的特別快，時間越往後，紀揚的的心似乎震顫得更厲害，在飛機接觸地面的那一刻，這股震顫更為劇烈。
他們兩人幾乎是最晚到達交流會地點的，來參會的人幾乎全都落座完畢。
他們的位置很靠前，在往前走的過程中，紀揚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了前方所有的背影上，可是，直到走到了位子上坐下，他也沒看見自己腦中的那個背影。
整個交流會過程，他幾乎沒有聽進去任何一個字，視線飄忽著，精神也沒能聚焦。他究竟來這裏是幹什麽的，他沒法否認，他是在確認，陸安羽是不是真的不會出現在這個圈子了。
這場交流會的價值，在國內外都是業內擠破頭皮都想來的，如果他連這個都沒來，估計，是真的了吧。
但這是為什麽，紀揚不明白。
“怎麽了，不舒服嗎？”牧驍關切地問道。
紀揚搖了搖頭，“沒事，晃了下神而已。”
牧驍能看出來紀揚的心不在焉，但他也沒能想到原因，不過紀揚不願說，他也不會去過多探聽。
交流會三個小時後結束，剛一散場，紀揚便毫無留戀地起身，在人群往外出走的瞬間，他似乎看到了那個腦海中的人影，但一眨眼，便消失不見。
不知為何，紀揚瞬間就從人群中擠出了一條路，視線不自覺地往人群中尋找著，但直到他出了門，看著人三三兩兩地走完，也沒搜尋到那張臉。
牧驍茫然的跟在他身後，“看到熟人了嗎？”
紀揚回過神來，擠出了一個僵硬地微笑，“興許是我眼花了。”
“找不到那便不找了，帶你去我的場子玩玩？”牧驍看起來一臉從容，還挑了挑眉。
“還是算了吧，我有些累了。”紀揚實在是提不起興趣，他頓了頓，又道，“你在這，還有朋友？”
“紀總看來是一點我的事都沒去關註過啊，還真是有些讓人心寒，看來我也沒別人形容的那麽出名。”牧驍捂著心臟，擺出了一副心痛的模樣。
“呃……”
“小時候我便和家裏人來這裏定居了，我是前幾年才回的國，把事業定位在國內。”
紀揚的確有些沒有想到，也難怪他聽牧驍說話的口音總有些偏西方，不過他一直也沒興趣去了解，所以更不會去關註。
“既然已經在這裏生活了，怎麽想著回國發展。畢竟，家人都在這。”紀揚淡淡地問道，現在的他，如果能重來一次，他只想和家人永遠待在一處。
“沒什麽特別的原因，只是我比較喜歡國內的環境，就算在這生活了二十幾年，也還是懷念。”
“挺好的。”紀揚垂眸，他家人還在，想法自然不會和他一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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